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綱攻祭。
2024年04月28日 (Sun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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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07月16日 (Thu)
CP:澤田綱吉×六道骸
微悲劇向、詭異向。



  嗚呵呵呵……
  嗚呵呵呵……

  陰暗的視線裡,藍色與紅色的眸光交錯。
  那人靜靜地坐在那裡,整個人躺在沙發上,散發出慵懶的氣息。
  詭異的笑聲,滲進人心,並在其中低低迴旋著……

  =

  有人說,彭哥列十代霧之守護者是第十代彭哥列家族最深的秘密。
  沒有人看過他的真面目、沒有人知道他的身分──除了身為霧之守護者這一件事。
  他每一次出場都是以不同的面貌活躍於舞台上,上一秒,他可能是你的隊友;下一秒,他也可能是你最恐懼的敵人,如果飄渺沒有形體的迷霧一般。
  他的攻擊力高強,一個人的破壞力可以破壞一個小型家族,並使之全滅,重點是,無人知道他是用何種手段,只知道,發現的時候,整個家族都已籠罩在令人無法直視的熊熊烈火當中。
  彭哥列家族對他的事守口如瓶,同盟家族對他又驚又佩,而敵對家族,則稱他是噩夢根源。
  而唯一一個,在聽過他的聲音之後、在他的殺戮之中活下來的人,在被其他人發現的時候,口吐白沫,翻著白眼,嘴裡只是不停重複的說著一句話,所有人都覺得他沒救了,把他送進了精神療養院。
  「啊哈哈……那是魔鬼、那是惡魔、那是來自地獄的……啊哈哈……」

  自此之後,經過有心人士的渲染,彭哥列的十代霧之守護者,又有了新的外號。
  ──地獄的使者。
  而他的聲音,則被稱為──惡魔的嗓音。

  =

  「骸,你怎麼在這裡?」澤田綱吉環顧四週,小心翼翼地踏著每一個步伐,但還是不時發出細碎的聲響。
  放眼望去,目前的所在地是一個破舊的廢棄工廠,用來遮擋陽光的窗簾早已經鬆垮地垂在牆沿上,上面還有被不知名人士撕碎的痕跡,而依稀的光線就是藉由窗簾的破洞,不規則的潑灑進來。
  藉著散亂的光,澤田綱吉的腳下踩著令人感覺不怎麼可靠的鐵梯,地板上隨處可見螺絲、金屬碎片等,明顯是工廠時期遺留下來的東西胡亂的丟在地上,每一步都要謹慎萬分,因為你踩到的可能不只這些,小動物的殘骸、垃圾、說不出的東西,都可能在下一秒──你落腳的地方──出現。
  穿著跟這裡氣氛不搭嘎的整齊素黑西裝,澤田綱吉走向他的守護者身旁。
  走路的姿勢早已脫去了青澀的膽怯,露出了屬於成熟的風範,還有那高位者的魅力。
  舉手頭足間,都像是最深的夜一般,匯聚著光線,令人目不轉睛。
  靠近六道骸躺著的沙發,澤田綱吉不意外的發現這是工廠裡唯一一塊有整理過的地方,他抬眉,看向六道骸問:「這是犬、千種、庫洛姆幫你整理的吧?他們呢?」
  「呵呵,彭哥列,你什麼時候這麼愛管閒事了?」六道骸瞇著眼睛,沒有看著任何東西,反問。
  「……你好歹也是我的霧之守護者,難道我不能關心一下嗎?」澤田綱吉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,緩慢的回話。
  「……」六道骸眼睛動了一下,「他們去別邊了,暫時只想一個人靜一靜。」
  「如果是任務的關係,不想做可以不要做。」
  「不、不是任務。相反的,依舊溫柔又懦弱的彭哥列啊,你特地為我挑選的任務讓我挺高興的,看著一個又一個的黑手黨在我手中覆滅,呵呵呵,真是一件有趣的事。」
  「……既然這樣的話,那個漏網之魚又怎麼說?」澤田綱吉問著,眼睛沒有一刻離開眼前的人,他用雙眼,刻畫著骸的每一絲動靜。
  「那只是一個意外罷了……一個跟童年有關的意外……」六道骸低低的笑開來,然後漸漸無法停止,四周都響蕩著那詭異濃稠的笑聲。
  澤田綱吉走了幾步,上前坐到沙發的另一側,雙手交握在膝上,「我知道,他的資料裡有在那個實驗室待過的紀錄……我今天來,是想看看你而已。」
  「只是沒想到,你竟然會待在這種地方,讓我找你找了好一陣子。」語氣有些無奈,澤田綱吉看著旁邊從剛剛都沒有動一下的人,目光忽然從一開始那種透亮的顏色,轉變為翻滾的黑霧。
  但是六道骸沒有注意到,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,無暇理會。

  靜默了許久,澤田綱吉緩緩地伸出一雙手,湊到六道骸身邊,輕輕的描繪過他的髮絲,然後將他有些凌亂的瀏海撥到一旁。
  六道骸沒有抗拒,甚至沒有睜眼,只是在澤田綱吉觸碰到他的時候,彷彿被火燙著了一般,輕顫一下,然後歸於平靜。
  看到這反應,澤田綱吉輕嘆:「你為什麼就不把一些事情讓我分擔呢?」
  「每次看到你這樣……總是很擔心……」
  又沉默了一會,六道骸語帶諷刺的說:「彭哥列,我不需要你的施捨,不需要你的同情,不需要你的假惺惺,在我面前你給我全部收起來,我最看不起你這點!」
  「骸,你明明知道……」
  「知道?知道又怎樣?你這樣單方面的付出我就一定要接受嗎?」輕嗤了一聲,六道骸此時終於睜開眼,目光犀利的直盯著眼前的首領。
  而在他印象中的溫柔首領,這時卻無法看透,整個人散發出歷經洗鍊的幽暗。
  「原本不打算讓你接受的。」澤田綱吉微微一笑,「可是我發現,你也在乎我啊,六道骸。」
彷彿被激怒一般,六道骸猛然挺起身:「你這是什麼意思?」
  「我說,骸,我發現你也喜歡我。」用令人生厭的那種,高高在上、勝券在握的語氣,澤田綱吉看著眼前的人。
  「哼!你憑什麼這麼說?」六道骸看著澤田,冷笑。
  「因為你之前偷吻我啊。」像是很高興終於等到骸這樣問,澤田綱吉咧開了有些得逞意味的笑容,像隻偷腥的貓,狡獪的看著六道骸。
  「你……你那時裝睡!?」六道骸轉念一想,失聲叫道。這也等於是間接承認他的確有偷吻過澤田綱吉。
  「你說呢?」澤田依舊笑的欠扁。「這樣你還想否認?」
  「……好……你這是逼我自己跳進去!」六道骸咬牙切齒道,雙目盯著眼前笑得燦爛的人,忍不住想把這個礙眼的笑容撕爛。
  「如果我不讓你主動承認,那你是不是會一直逃避?」忽然之間,澤田換了個嚴肅的眼神,讓六道骸措手不及。
  倔強的撇頭,六道骸說:「這是我自己的事。」
  「那你跟我分享,就變成我們兩個人的事了,不好嗎?」澤田綱吉說這話的時候,無比認真。
  聽到這裡,六道骸忽然用冷酷的眼神看著澤田綱吉,嘴角又掛上了那個嘲諷的笑容:「彭哥列,你知道嗎?那個傢伙也跟你說了同樣的話。」
  「哪個……?」遲疑了一下,澤田突然想起。「你放過的那個人?」
  「是,因為他背離了當時的諾言,所以我讓他生不如死,用幻覺讓他從此活在死亡與生存之間……」六道骸一邊說,眼神開始變的殘酷無情,而且生冷銳利。
  「我不會違背我的諾言。」打斷六道骸的話,澤田綱吉強硬的宣誓:「我跟他不一樣,不要把兩個人混為一談!」
  「每個人都會變,既然會這樣,那乾脆一開始就把所有東西都扼殺在搖籃中。」
  「我會讓自己的執著證明,我說到的一定會做到。」
  兩人互相僵持不下,直視對方的眼裡都有自己的堅持。
  「六道骸,為什麼你總是要把自己偽裝的那麼深,然後讓所有人都看不透你?如果不是那一次碰巧我裝睡,你想要隱瞞到什麼時候?而且既然我們彼此喜歡,為什麼不直接在一起?你根本是害怕之後的結局,結果連踏出第一步都不敢!」澤田綱吉難得的強勢,在這一刻展露無疑。
  「你才是根本什麼都不了解!兩情相悅不一定要在一起!沒錯,或許如你所說,我無法負擔那樣的結果,所以我選擇現在對大家都有利的方式有什麼不對!?若是每一件都要嘗試那不是很累?我沒有精力去陪你玩那些遊戲!若是你想玩,很抱歉!請回去!」六道骸也跟著澤田大聲起來,情緒難得失控。
  吼完,兩個人都氣喘吁吁,但卻不服輸的瞪著對方。

  最後,所有的話語都化在澤田綱吉的一聲長嘆,他有些自責的撫額:「抱歉,我今天來不是要跟你吵架的……之前因為處理一些事情,所以好幾天沒睡了,精神真的不太好……我看我還是先回去,改天再談吧。」
  說完,澤田綱吉毫不留戀的轉身就要離開,沒想到另一個人卻開口了:「幾天沒睡了?」
  澤田綱吉背對他的臉笑了笑:「沒什麼大不了的,對了,你這次有五天假,五天過後記得來一趟家族,有些東西要給你,當然還有下一個任務。」
  然後就再也不等六道骸有發言的餘地,逕自踏著沉穩的步伐離開。
  聽到轎車的聲音駛離,六道骸才動了動,抬手遮住自己的視線,苦笑:「怎麼又說這種話呢……?」
  明明,現在的一切都不再需要擔心失去,卻壓抑不住過去的回憶所帶來的那種恐懼,這讓他覺得自己每天都像走在薄冰上,隨時可能墜落。
  所以他寧願逃避,也沒有勇氣承認。
  他的確,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他的首領。

  =

  五天後,六道骸來到那幢歷史悠久的宏偉建築前面,站在林蔭大道的另一端,他調整了下墨鏡,嘴角泛起苦澀的微笑,最後還是舉步走了過去。
  走進彭哥列大宅,路上不時有部下跟傭人向六道骸問好,他只是理所當然的走了過去,從以前就沒有對人禮貌的習慣,現在更覺得沒必要。
  「啊、霧之守護者大人!首領正在休息,您要不要在外面稍等一下?」站在澤田綱吉辦公室外的部下一見到六道骸,立刻站正,跟六道骸報告著。
  「沒關係,我直接進去。」六道骸的語氣聽不出起伏,逕自開了門,走進辦公室,直接在沙發上閉眼假寐。
  迷濛中,六道骸忽然覺得似乎有人在弄他的額髮,不耐的睜開眼睛,果然看到澤田綱吉一臉笑意的看著他,說:「怎麼?沒睡好?」
  六道骸不習慣的往旁邊挪了挪,視線轉向眼前的桌子,冷淡地說道:「沒有。你剛剛不是在休息?」
  「骸,我有做什麼讓你生氣的事嗎?」澤田綱吉沒頭沒腦的突然來這麼一問。
  六道骸不耐煩的看了澤田一眼,「有任務就趕快給我,不要問這種問題。」
  澤田綱吉沒有理他,自顧自地結論道:「果然是因為我戳破了那層紙,所以你很討厭我,想要趕快離開吧。」說著說著,他整個人散發出憂傷的氣息。
  「我沒有很討厭你。」只是很討厭現在這種尷尬的氣氛吧了。六道骸抿嘴。
  「那你喜歡我嗎?」
  「彭哥列,你這幾年就只學會得寸進尺嗎?」六道骸低嗤。
  「啊,好像只有對你才會這樣……犬跟千種他們呢?怎麼沒陪你來?」澤田綱吉轉身,走回那個碩大的辦公桌。
  「不需要他們。」看到身邊的陰影消失,六道骸心中升起失落,卻很好的隱藏在眼神中。
  「骸,我還是希望我們關係可以更進一步。」澤田認真地說。
  六道骸這時忍不住反諷:「你今天腦子壞了嗎?彭哥列。你剛剛說的話沒有一句是上下連貫的。」
  「或許吧,因為今天你要來……」說著,澤田露出微笑,「我可以跟你說,想拿任務就要把事情弄清楚嗎?──給我一個正式的答覆,我就放你走。」
  「彭哥列,你今天真的不可理喻!」六道骸有些生氣的看向澤田綱吉。
  「因為是跟你有關的事啊……」澤田的頭歪了歪,雙手合掌托在下巴上,露出閃著火焰光澤的瞳眸,看的出來是無比認真。「骸,為什麼我們明明清楚對方的心意,卻總是無法坦白呢?」
  「既然你不願意踏出那一步,那麼追根究底,是我不夠強勢嗎?」澤田有些困惑,「還是骸,你的認知跟我的,其實不太一樣呢?」
  「……。」六道骸忍不住,站起來低吼:「你不要在那裡一廂情願的推論好不好!?這是我的問題,跟你沒關係!」
  而且會把這種事情跟聲稱是自己喜歡的人討論,這本身就很超越常理了!
  骸有些懊惱,澤田這樣的態度讓他把在路上下定的決心整個推翻,事情的發展開始超乎自己的控制,令他不知道要怎麼收尾,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。
  都要怪那傢伙!骸忿忿地想著。為什麼忽然就開始了這個話題呢?明明知道吵過一次的雙方還是會在這裡僵持……
  強制自己冷靜下來,六道骸冷冷地道:「彭哥列,我今天是來拿任務的,請給我,我拿完立刻走人。」
  「……真的不回答我?」澤田綱吉露出有些失望的神色。
  六道骸心中一動,差點忍不住答應,但他憑著良好的自制力冷笑:「我不喜歡黑手黨。」更不喜歡待在黑手黨的地盤。
  藉口隨處都是,反正今天六道骸是打定主意盡快走人,為了避免澤田緊追不捨的質問。他覺得自己的防線在澤田越來越露骨的表白下,很容易崩潰。這當然不是他所樂見的。
  「骸……」澤田綱吉叫了一聲,沒想到六道骸卻忽然幻化出三叉戟,直指澤田綱吉的眉心,令人措手不及。
  「彭哥列,我們之間的關係脆弱的可以,再往前一步,我就可以殺了你。」六道骸露出墨鏡下猩紅的眼眸,冷淡地說。「我是認真的,因為我沒必要替你的安全負責。」
  澤田看到如此,身體顫了一下,露出悽愴的表情,「你總是用這種方式來防衛你自己……」
  ──而這就是你的回答嗎?
  骸聽到這裡,冷笑:「請自己去找適合自己的對象,不要再繼續糾纏下去。」然後轉身就走。
  大門闔上的那一秒,兩人的表情都幽深難測。
  但,都知道,這是最後一次了。
  因為最終,還是給了拒絕。
  或許有人會說太過草率,但,當事人心知肚明就好了……

  又說出那種話了……六道骸在心底唾棄自己,明明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受傷,最不想做的就是讓他受傷……可是也每一次都管不住自己……
  現在這種狀況……誰都會認為他是個討人厭的傢伙吧?算了,反正,習慣了。
  「阿骸大人……?」庫洛姆感覺到骸的心情波動,睜著明亮的雙眼問。
  「沒事。」六道骸對庫洛姆微微一笑。
  「……是……」
  啊,沒錯,習慣了。
  所以,就這樣吧。

  「阿綱?」
  山本看著盯著樹蔭底下發呆的澤田,忍不住叫了一聲。
  「有事嗎?」澤田綱吉從容的回問,掛著無懈可擊的優雅笑容。
  那一瞬間,山本好像聽到什麼東西破裂,然後水聲滴著的迴盪。
  那個笑容,完美卻充滿破碎。
  「…………沒事。」
  於是,山本低下頭,回答。

  只有一方努力的戀情,從未開始。也無法開始。
  所擁有的只是對方的拒絕。
  這種追逐,最後在時光的掩蓋下銷聲匿跡,只會留下點點痕跡在當事人的心底。
  沒有人再去揭開,沒有人再去挖掘,沒有人再去堅持。
  當你面對著自己無法狠心的對象,那就只好對自己狠心。
  隱藏或是遺忘,只在一念之間。
  在塵灰湮沒之前,就讓他盡情腐爛吧──……

  =

  看著眼前嶄新的石版,上面刻印著沉睡之人的姓名、年齡、死亡時間,以及身分。
  而這一切,是如此的熟悉。
  六道骸緩緩蹲下身,手輕柔的撫上每一個凹凸不平的地方,細膩的,溢滿無邊的柔情。
  如果不仔細看,絕對不會發現他的身體正微微顫抖著。
  就這樣看了許久許久,他才對著石版低語。
  「結果你先走了。」啞著嗓音,他嘆息道。「一直以為……我會比你先走……」
  畢竟,一個溫柔的首領,總比一個殘酷的守護者來的受歡迎。
  低沉的嗓音看著上頭的文字,無比專注地宣示道:「等我──……」
  在那輪迴的世界,無論何處,我都會追上,請你等我──
  在發現時,兩人的時間早已不再交會。在六道骸察覺,自己對他的感情如同以往情深、難以克制,下定決心去面對時……
  可惜,一切已晚。
  那個溫柔的首領,早已經沉睡不醒。
  「一定要等我──……」
  被稱為惡魔的嗓音的聲音發下純潔無比的誓言。
  用如同緊貼在耳邊般的輕柔音調。
  還有……
  「對不起……」

  跟以往令人戰慄的言詞不同,那是傾付真心的語言。
  雖然有些事情總是事後才發現,但,仍有人願意盡一切能力補救。

  「我會,去找你。」
  「澤田、綱吉。」

  ──那是,只屬於一個人的耳語。
  ──魔鬼的……


  FIN.


  有點詭異,嗯,我聲明了。
  努力不讓人物走型的後果就是兩個人僵持不下,結果,就是悲劇啦~(攤手)而且結局跟原來構想完全不一樣!!
  其實這也不算太悲,但卻是我第一次把自己的文章定義成悲劇,算是處女作,各位請多指教啊~~(笑)
  希望看的出來綱吉先生有攻的傾向……不走型好難啊……而且整篇看起來好像很難懂……
  對不起,我修過很多次,真的沒辦法了……Orz
  而且還爆字數……
  第一次參加祭典,各位好好加油ˇ
  最後來歡呼一下~~綱攻大好ˇˇ我的冷配對控完全紓發了ˇ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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